《你眼中的我》
這裡是滿滿的情侶、閃光,大概就是會痛到想揍他們的地步。
(因為我邊寫邊落淚,嗚嗚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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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一,有點痛
女孩摸了摸男人的額,少了之前的燙手讓她稍鬆口氣,把男人額上的毛巾拿下,用著溫柔的力道拭著男人臉上的薄汗。
「生病和睡覺的時候這麼像小孩。」有些無可奈何地微笑,把毛巾拿進浴室洗晾,再把桌上的白粥放進電鍋裡保溫。
環顧了不小的家居空間,女孩嗅到了一絲寂寞的味道。
把吊在牆上的鑰匙掛在指上,女孩把束著自己髮的米色髮圈拉下,放在深木色的桌上。
有些突兀、有些奇怪,但是女孩相信,寂寞會稍微溫暖一些。
再把視線落回在床上熟睡的男人。
「早點康復。」
早點、把我找回來吧。
喀嚓,門被鎖上,男人原本塞在枕後的小束袋因翻身而滾落。
飽飽的袋口略鬆了鬆。
紅色的髮圈,不小心掉了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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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二,十歲年齡差設定,男方是大學教授30歲(我知道太年輕但我想寫青年!!!!!!!!!!!),女生青春活潑20歲
「不可以!!!!!!!」
女孩驚叫,跌跌撞撞衝到了廚房門口,拼命阻止要進去的男人。
還穿著西裝的男人隱在眼鏡後的眸微微瞇了起來。
「怎?藏了什麼嗎?」
「呃、我、我的碗還沒有洗……」眨了眨眼心虛的說出一半的實話,女孩望著一步一步緩緩逼近的男人,嗚噢不要再靠近了以為比我高氣勢就可以比我強嘛!
雖然緊張到臉色蒼白,女孩還是直視著男人,黑白分明的眼睛清亮。
像是被擾亂的湖面、透澈的水光蕩漾。
往前踏了一步,把女孩逼到了拉門上,男人拿下眼鏡,原本想要戲謔說出是不是藏了個男人的他看到這眼神實在無法開口,這樣乾淨的孩子實在是……
突然有種自己實在不可取的罪惡感,男人苦笑了起來。
「對不起。」
「什麼?欸你──」
被擁了個滿懷,女孩滿頭霧水卻也放鬆了下來。
因為抱著自己的這個男人,根本已經不知鑽牛角尖到哪了,掙也掙不開。
「好啦跟你說。」
「嗯?」像在耳邊的輕聲,女孩照例滿臉通紅,想要偷捏男人的背洩憤,但這時女孩就後悔當初在一起之後就一直慫恿男人健身,無處捏的感覺很糟。
「你每次都用這招小心哪天不管用。」
「不讓你進廚房是因為……因為……」
因為啊,我買了對杯,想要在上面寫些字,還沒有完成你就回來了。
讓我看到有關係嗎?
當然有!偶爾想要給你驚喜啊,唉唷你一定覺得我幼稚無聊,嗚嗚。
男人看著像是禮物先被拆的孩子般垂頭喪氣的女孩,嘴角忍不住的上揚、吻了女孩的額頭。
水般的她啊,藏不住思緒也藏不住話語,卻不是純然的單純與孩子氣。
太喜歡她。
發現自己腦海浮現的這四個字,或許無聊幼稚的是自己吧,男人這麼想著。
「給妳一分鐘收起來,不讓我進廚房是要讓我們都餓死嗎。」
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,女孩愣了愣,卻隨即笑顏逐開。
耶好棒今天你要下廚啊。邊說邊衝進廚房火速收起所有東西,拎著一個紙袋出了廚房,女孩笑得像是得了糖的孩子。
最喜歡你了。
那雙眼宛如晴天的水面,粼粼如煦。
※
之二(1)我養這一對就是要來閃瞎我自己的吧
「呃啊──」
瞪著解了千百次都算不出的統計題目,啜了口熱茶卻被燙著,總算按耐不住的爆炸吶喊出聲。
「怎麼了?」剛好推門而入的你愣了一下,頸上還有條擦著濕髮的毛巾。
眨眨眼望向穿著休閒黑白相間橫條紋針織上衣的你。
「嗚嗚這世界欺負我!」
說出孩子氣的話語,不出其然你皺了眉、似乎預備說出些什麼,趁隙鑽進你的懷裡。
靠著你的肩、昨天剛買的沐浴乳是清爽的茶樹香氣、針織衣的柔軟都讓人直想嘆氣。
「什麼話。」
隨著耳邊傳來的震動是醇厚的嗓音,輕輕環抱的手臂讓這個上一秒還在欺負人的世界變得美好。
你發現桌上的數學題目與無數張計算紙,所以止住了責罵的話語,施了些力抱住懷中人兒。
「再給妳一分鐘。」
「再十秒我就會睡著了。」
笑著回抱住你,偷偷印了一個吻在你的左胸上,謝謝你的擁抱。
我啊,真的最喜歡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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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三,上班族情侶模式,幹這一對我真的邊寫邊瞎
「下班了嗎?」
「怎麼可能,如果我哪天這時候下班一定被FIRE了。」
沉穩的嗓音在另一端輕笑出聲,女孩想著一定又是邊開車邊打免持來,微弱的廣播音樂不斷傳來。
「那勢必還沒吃飯吧。」
「我兩個小時前剛吃完蘋果,不是太餓。」
聽著女孩略帶疲憊但還算有精神的回答預估八點可以走,前方綠燈緩緩起步,男人的手轉著方向盤彎進右方,勾起個笑因為電話彼端的女孩正在跟同事炫耀男朋友打來關心自己,卻被累得半死的同事拿起靠枕打得哇哇叫。
「男朋友先生可以不要在這種時間打來了嗎!叫我們這些單身又不能早下班的人情何以堪!」
看著崩潰的同事對自己手機大喊,女孩帶著歉意哈哈大笑,躲開其他同事目光推開了玻璃門進到了茶水間,突然安靜下來,唯一的聲響只剩手機裡的溫和嗓音。
「對不起啊,小艾明天就要把案子交出去了壓力比較大。」
「那妳還惹她。」無奈的笑讓女孩笑了出來,轉個話題問你到哪裡了?
「再五分鐘應該就可以到了,怎麼?又要幫妳買人情探班食物?」
「真不愧是我男朋友欸,太喜歡你了!」笑嘻嘻的說那應該是在某某路口附近對不對?對的話幫我買五份煎包跟五杯豆漿紅茶,都不要加冰塊噢。
「實在太得寸進尺了妳。」一聽到要買的食物,男人迅速在將至的路口左轉,沒有回答其實早就過那路口一陣子了。
「拜託你了!」
「……能說不嗎,那妳要多等我五分鐘。」
「當然沒問題,耶謝謝你──」
知道自己提出個刁難要求,女孩開心道謝後把聲音放軟,又再次說了謝謝,有你真好。
有你真好,謝謝你陪著我度過。
不用閉眼女孩也能描繪出男人的臉龐,總有著淺淺皺眉以及能割人的銳利眼神,卻在看見自己而微笑的瞬間溫柔得令人難以置信。
還有那雙牢牢牽著自己的手、不管彼此多生氣都會試著讓彼此解釋清楚的條理個性、總是抽空一起吃飯或是並肩散步、每每因為自己的胡鬧而無奈勾起的唇、穿起西裝總是讓女孩捨不得讓他出門的身材線條……
能跟這個人成為男女朋友,真的太好了呢。
「再繼續陪我走噢。」
無頭無腦的話語卻讓男人笑了,大約能理解女孩的心思,那個總是千迴百繞有時糾結到讓他想拿剪刀剪掉、好氣又好笑有時也心疼憤怒,雖然不知道未來、也不想輕易談論未來,但男人想著那雙笑起來像是擁有全世界、晶亮的眼眸,還是會覺得,不想放開她的手、不想這麼早就讓她離開。
「當然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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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四,還沒在一起的挑釁情侶
昏暗、閃爍、歡笑、尖叫、耳鬢廝磨、酒酣耳熱、紙醉金迷。
寬敞的空間滿滿的男人與女人,美麗的胴體以一種刻意的包裝顯露出青澀的或熟練的放蕩。
搖著玻璃杯,醇色的液體緩緩晃著,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瘋狂的世界。
音樂聲與鶯聲浪語進不來玻璃帷幕後,目光掃著或站或坐或舞或纏綿的男人女人。
艷紅平口禮服有令人移不開目光的優美肩線、米白絲質襯衫的金邊眼鏡太過庸俗、寶藍緊身連身裙的下擺被墨綠背心撩到大腿根部、露出深紫的蕾絲內底還有眩目的大腿白皙肌膚。
男人依舊看著。
然後看見了她。
尋常的黑緞洋裝、尋常的細高跟鞋、尋常的黑髮、尋常的濃妝豔抹(並且一定是特意打扮過的),坐在一群男女中間,並不是最顯眼的、最美麗的。
但男人就是看見了她。
燈光轉著眩惑,濃重的眼妝沒有掩蓋住那雙眼眸的流光,讓她像是誤闖入叢林的草食動物,帶著點楚楚可憐。
看著她帶著淺淺的笑喝下手中的酒、婉拒了邀舞、看似專注地聆聽搭訕者的言詞但指尖不斷繞著杯沿的心不在焉,男人還是望著她。
似乎終於注意到有股視線,她沒有張望,只是抬頭,就與男人四目相對。
男人一瞬間就知道了她吸引人目光的原因。
這個世界、這個浮華虛榮卻又真實殘酷的世界,誰不想要輕鬆自在或是墮落。
誰又不是掙扎般的活著。
所以來到這裡的人們,都帶著刻意的放縱,讓清明的理智消逝,讓瘋狂歇斯底里的吶喊舞動著。
男人其實很享受這一刻。
但她、卻眨著與這個打造出的地獄格格不入的澈亮眼眸,清醒的玩弄著瘋狂。
男人笑了出來,唇湊近了手中的酒杯映下一吻,而後飲盡。
她挑了挑眉,拿高手中的空杯,彎起了唇。
幾乎是在同一秒,穿著規矩套裝的bar tender送上了抹著薄鹽的龍舌蘭,她有些訝異的回望男人,卻只迎來深不可測的眼神。
男人知道她一定不會服輸,卻沒有想到會這麼跋扈。
穠纖合度的身段端起了酒杯,她一步步的走上了階梯,高大英挺的保鑣在男人的示意下沒有攔阻,但她在帷幕前停下。
『挑釁我,嗯?』
男人看著那無可挑剔的唇型吐出這麼一句話,不置可否的攤手。
她仰頭喝乾了整杯龍舌蘭,推開玻璃帷幕扯著男人的領帶,熱辣辣的酒精在兩人唇舌間流轉,她並沒有閉起眼,反而像隻倔強的貓兒緊盯著獵物般,最後像是吻夠般放開男人,微腫的唇上的桃紅色澤暈開,她用拇指抹去男人唇角的口紅。
「可惜呢,如果明天是末日我就跟你上床。」
男人瞭解到她不是清醒玩弄著瘋狂,而是她自己就是瘋狂。
所以反握住了柔細的手,站起了身,紳士且溫柔的在手背落下輕吻。
「那我歡迎末日來臨。」
嘿,如果世界末日可以讓我得到妳,有何不可。
歡迎至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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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五,有耐性的好男朋友
他坐在機車上掀開全罩安全帽蓋,分神瞄著手機上的時間。
早到了十分鐘、但對於她他實在太有信心不用多等太久。
鬆下情緒,意外發現身邊也停了幾台機車汽車,有的臉帶不耐滑著螢幕、有的下了車抽起菸、有的更直接撥電話大聲抱怨催促。
急什麼,都還沒到打卡下班時間。他有些啼笑皆非。
透過玻璃大門可以清楚看見電梯,看著樓數漸漸上升、再緩緩減少,身旁的男人熄菸的熄菸、發動引擎的發動引擎、收起手機的收起手機,只有他還維持原先的姿勢。
魚貫而出的女人們有些笑著有些慌張著有些臭臉著,原先寂靜的廣場開始吵雜起來,踏著黑色高跟鞋的嬌嗔著進了玩手機男人的轎車、穿著紅色窄裙的幾近走光邊緣跨上抽菸男人的野狼……身邊的男人一個個離去,他依舊維持著表情與動作,沒有絲毫煩躁。
「等很久了嗎?」
氣喘吁吁的女人、該說是女孩,束著馬尾牛仔褲跑來,略施脂粉的臉龐晶晶亮亮的,他笑了起來。
「沒有,走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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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六,媽的這麼閃吃不到活該
窩在他的床上,無論怎麼躲避都是他的氣息。
雖然已經睏倦到睜不開眼,卻仍然無法沉沉睡去。
翻了幾翻,床邊傳來輕笑聲,而後床墊微傾,他坐了下來。
「趕快睡吧,再翻下去就天亮了。」
「唔嗯……」
溫柔撫著額前髮絲、側臉,雖然無力伸手,卻下意識往手的方向蹭去,仿若貪抱的貓咪。
嗅著比枕頭、床單更真實的他,睡意總算漸漸打敗了理智。
掌心上的呼吸漸趨平穩,再待了一會拉過棉被就想起身離去,但那睡著的容顏全然擊敗了一切。
他跟著躺下,拉近了彼此距離,另一手環過了肩,在自己床上把人擁在懷裡的感覺實在又折磨又幸福。
這裡是滿滿的情侶、閃光,大概就是會痛到想揍他們的地步。
(因為我邊寫邊落淚,嗚嗚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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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一,有點痛
女孩摸了摸男人的額,少了之前的燙手讓她稍鬆口氣,把男人額上的毛巾拿下,用著溫柔的力道拭著男人臉上的薄汗。
「生病和睡覺的時候這麼像小孩。」有些無可奈何地微笑,把毛巾拿進浴室洗晾,再把桌上的白粥放進電鍋裡保溫。
環顧了不小的家居空間,女孩嗅到了一絲寂寞的味道。
把吊在牆上的鑰匙掛在指上,女孩把束著自己髮的米色髮圈拉下,放在深木色的桌上。
有些突兀、有些奇怪,但是女孩相信,寂寞會稍微溫暖一些。
再把視線落回在床上熟睡的男人。
「早點康復。」
早點、把我找回來吧。
喀嚓,門被鎖上,男人原本塞在枕後的小束袋因翻身而滾落。
飽飽的袋口略鬆了鬆。
紅色的髮圈,不小心掉了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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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二,十歲年齡差設定,男方是大學教授30歲(我知道太年輕但我想寫青年!!!!!!!!!!!),女生青春活潑20歲
「不可以!!!!!!!」
女孩驚叫,跌跌撞撞衝到了廚房門口,拼命阻止要進去的男人。
還穿著西裝的男人隱在眼鏡後的眸微微瞇了起來。
「怎?藏了什麼嗎?」
「呃、我、我的碗還沒有洗……」眨了眨眼心虛的說出一半的實話,女孩望著一步一步緩緩逼近的男人,嗚噢不要再靠近了以為比我高氣勢就可以比我強嘛!
雖然緊張到臉色蒼白,女孩還是直視著男人,黑白分明的眼睛清亮。
像是被擾亂的湖面、透澈的水光蕩漾。
往前踏了一步,把女孩逼到了拉門上,男人拿下眼鏡,原本想要戲謔說出是不是藏了個男人的他看到這眼神實在無法開口,這樣乾淨的孩子實在是……
突然有種自己實在不可取的罪惡感,男人苦笑了起來。
「對不起。」
「什麼?欸你──」
被擁了個滿懷,女孩滿頭霧水卻也放鬆了下來。
因為抱著自己的這個男人,根本已經不知鑽牛角尖到哪了,掙也掙不開。
「好啦跟你說。」
「嗯?」像在耳邊的輕聲,女孩照例滿臉通紅,想要偷捏男人的背洩憤,但這時女孩就後悔當初在一起之後就一直慫恿男人健身,無處捏的感覺很糟。
「你每次都用這招小心哪天不管用。」
「不讓你進廚房是因為……因為……」
因為啊,我買了對杯,想要在上面寫些字,還沒有完成你就回來了。
讓我看到有關係嗎?
當然有!偶爾想要給你驚喜啊,唉唷你一定覺得我幼稚無聊,嗚嗚。
男人看著像是禮物先被拆的孩子般垂頭喪氣的女孩,嘴角忍不住的上揚、吻了女孩的額頭。
水般的她啊,藏不住思緒也藏不住話語,卻不是純然的單純與孩子氣。
太喜歡她。
發現自己腦海浮現的這四個字,或許無聊幼稚的是自己吧,男人這麼想著。
「給妳一分鐘收起來,不讓我進廚房是要讓我們都餓死嗎。」
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,女孩愣了愣,卻隨即笑顏逐開。
耶好棒今天你要下廚啊。邊說邊衝進廚房火速收起所有東西,拎著一個紙袋出了廚房,女孩笑得像是得了糖的孩子。
最喜歡你了。
那雙眼宛如晴天的水面,粼粼如煦。
※
之二(1)我養這一對就是要來閃瞎我自己的吧
「呃啊──」
瞪著解了千百次都算不出的統計題目,啜了口熱茶卻被燙著,總算按耐不住的爆炸吶喊出聲。
「怎麼了?」剛好推門而入的你愣了一下,頸上還有條擦著濕髮的毛巾。
眨眨眼望向穿著休閒黑白相間橫條紋針織上衣的你。
「嗚嗚這世界欺負我!」
說出孩子氣的話語,不出其然你皺了眉、似乎預備說出些什麼,趁隙鑽進你的懷裡。
靠著你的肩、昨天剛買的沐浴乳是清爽的茶樹香氣、針織衣的柔軟都讓人直想嘆氣。
「什麼話。」
隨著耳邊傳來的震動是醇厚的嗓音,輕輕環抱的手臂讓這個上一秒還在欺負人的世界變得美好。
你發現桌上的數學題目與無數張計算紙,所以止住了責罵的話語,施了些力抱住懷中人兒。
「再給妳一分鐘。」
「再十秒我就會睡著了。」
笑著回抱住你,偷偷印了一個吻在你的左胸上,謝謝你的擁抱。
我啊,真的最喜歡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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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三,上班族情侶模式,幹這一對我真的邊寫邊瞎
「下班了嗎?」
「怎麼可能,如果我哪天這時候下班一定被FIRE了。」
沉穩的嗓音在另一端輕笑出聲,女孩想著一定又是邊開車邊打免持來,微弱的廣播音樂不斷傳來。
「那勢必還沒吃飯吧。」
「我兩個小時前剛吃完蘋果,不是太餓。」
聽著女孩略帶疲憊但還算有精神的回答預估八點可以走,前方綠燈緩緩起步,男人的手轉著方向盤彎進右方,勾起個笑因為電話彼端的女孩正在跟同事炫耀男朋友打來關心自己,卻被累得半死的同事拿起靠枕打得哇哇叫。
「男朋友先生可以不要在這種時間打來了嗎!叫我們這些單身又不能早下班的人情何以堪!」
看著崩潰的同事對自己手機大喊,女孩帶著歉意哈哈大笑,躲開其他同事目光推開了玻璃門進到了茶水間,突然安靜下來,唯一的聲響只剩手機裡的溫和嗓音。
「對不起啊,小艾明天就要把案子交出去了壓力比較大。」
「那妳還惹她。」無奈的笑讓女孩笑了出來,轉個話題問你到哪裡了?
「再五分鐘應該就可以到了,怎麼?又要幫妳買人情探班食物?」
「真不愧是我男朋友欸,太喜歡你了!」笑嘻嘻的說那應該是在某某路口附近對不對?對的話幫我買五份煎包跟五杯豆漿紅茶,都不要加冰塊噢。
「實在太得寸進尺了妳。」一聽到要買的食物,男人迅速在將至的路口左轉,沒有回答其實早就過那路口一陣子了。
「拜託你了!」
「……能說不嗎,那妳要多等我五分鐘。」
「當然沒問題,耶謝謝你──」
知道自己提出個刁難要求,女孩開心道謝後把聲音放軟,又再次說了謝謝,有你真好。
有你真好,謝謝你陪著我度過。
不用閉眼女孩也能描繪出男人的臉龐,總有著淺淺皺眉以及能割人的銳利眼神,卻在看見自己而微笑的瞬間溫柔得令人難以置信。
還有那雙牢牢牽著自己的手、不管彼此多生氣都會試著讓彼此解釋清楚的條理個性、總是抽空一起吃飯或是並肩散步、每每因為自己的胡鬧而無奈勾起的唇、穿起西裝總是讓女孩捨不得讓他出門的身材線條……
能跟這個人成為男女朋友,真的太好了呢。
「再繼續陪我走噢。」
無頭無腦的話語卻讓男人笑了,大約能理解女孩的心思,那個總是千迴百繞有時糾結到讓他想拿剪刀剪掉、好氣又好笑有時也心疼憤怒,雖然不知道未來、也不想輕易談論未來,但男人想著那雙笑起來像是擁有全世界、晶亮的眼眸,還是會覺得,不想放開她的手、不想這麼早就讓她離開。
「當然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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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四,還沒在一起的挑釁情侶
昏暗、閃爍、歡笑、尖叫、耳鬢廝磨、酒酣耳熱、紙醉金迷。
寬敞的空間滿滿的男人與女人,美麗的胴體以一種刻意的包裝顯露出青澀的或熟練的放蕩。
搖著玻璃杯,醇色的液體緩緩晃著,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瘋狂的世界。
音樂聲與鶯聲浪語進不來玻璃帷幕後,目光掃著或站或坐或舞或纏綿的男人女人。
艷紅平口禮服有令人移不開目光的優美肩線、米白絲質襯衫的金邊眼鏡太過庸俗、寶藍緊身連身裙的下擺被墨綠背心撩到大腿根部、露出深紫的蕾絲內底還有眩目的大腿白皙肌膚。
男人依舊看著。
然後看見了她。
尋常的黑緞洋裝、尋常的細高跟鞋、尋常的黑髮、尋常的濃妝豔抹(並且一定是特意打扮過的),坐在一群男女中間,並不是最顯眼的、最美麗的。
但男人就是看見了她。
燈光轉著眩惑,濃重的眼妝沒有掩蓋住那雙眼眸的流光,讓她像是誤闖入叢林的草食動物,帶著點楚楚可憐。
看著她帶著淺淺的笑喝下手中的酒、婉拒了邀舞、看似專注地聆聽搭訕者的言詞但指尖不斷繞著杯沿的心不在焉,男人還是望著她。
似乎終於注意到有股視線,她沒有張望,只是抬頭,就與男人四目相對。
男人一瞬間就知道了她吸引人目光的原因。
這個世界、這個浮華虛榮卻又真實殘酷的世界,誰不想要輕鬆自在或是墮落。
誰又不是掙扎般的活著。
所以來到這裡的人們,都帶著刻意的放縱,讓清明的理智消逝,讓瘋狂歇斯底里的吶喊舞動著。
男人其實很享受這一刻。
但她、卻眨著與這個打造出的地獄格格不入的澈亮眼眸,清醒的玩弄著瘋狂。
男人笑了出來,唇湊近了手中的酒杯映下一吻,而後飲盡。
她挑了挑眉,拿高手中的空杯,彎起了唇。
幾乎是在同一秒,穿著規矩套裝的bar tender送上了抹著薄鹽的龍舌蘭,她有些訝異的回望男人,卻只迎來深不可測的眼神。
男人知道她一定不會服輸,卻沒有想到會這麼跋扈。
穠纖合度的身段端起了酒杯,她一步步的走上了階梯,高大英挺的保鑣在男人的示意下沒有攔阻,但她在帷幕前停下。
『挑釁我,嗯?』
男人看著那無可挑剔的唇型吐出這麼一句話,不置可否的攤手。
她仰頭喝乾了整杯龍舌蘭,推開玻璃帷幕扯著男人的領帶,熱辣辣的酒精在兩人唇舌間流轉,她並沒有閉起眼,反而像隻倔強的貓兒緊盯著獵物般,最後像是吻夠般放開男人,微腫的唇上的桃紅色澤暈開,她用拇指抹去男人唇角的口紅。
「可惜呢,如果明天是末日我就跟你上床。」
男人瞭解到她不是清醒玩弄著瘋狂,而是她自己就是瘋狂。
所以反握住了柔細的手,站起了身,紳士且溫柔的在手背落下輕吻。
「那我歡迎末日來臨。」
嘿,如果世界末日可以讓我得到妳,有何不可。
歡迎至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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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五,有耐性的好男朋友
他坐在機車上掀開全罩安全帽蓋,分神瞄著手機上的時間。
早到了十分鐘、但對於她他實在太有信心不用多等太久。
鬆下情緒,意外發現身邊也停了幾台機車汽車,有的臉帶不耐滑著螢幕、有的下了車抽起菸、有的更直接撥電話大聲抱怨催促。
急什麼,都還沒到打卡下班時間。他有些啼笑皆非。
透過玻璃大門可以清楚看見電梯,看著樓數漸漸上升、再緩緩減少,身旁的男人熄菸的熄菸、發動引擎的發動引擎、收起手機的收起手機,只有他還維持原先的姿勢。
魚貫而出的女人們有些笑著有些慌張著有些臭臉著,原先寂靜的廣場開始吵雜起來,踏著黑色高跟鞋的嬌嗔著進了玩手機男人的轎車、穿著紅色窄裙的幾近走光邊緣跨上抽菸男人的野狼……身邊的男人一個個離去,他依舊維持著表情與動作,沒有絲毫煩躁。
「等很久了嗎?」
氣喘吁吁的女人、該說是女孩,束著馬尾牛仔褲跑來,略施脂粉的臉龐晶晶亮亮的,他笑了起來。
「沒有,走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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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六,媽的這麼閃吃不到活該
窩在他的床上,無論怎麼躲避都是他的氣息。
雖然已經睏倦到睜不開眼,卻仍然無法沉沉睡去。
翻了幾翻,床邊傳來輕笑聲,而後床墊微傾,他坐了下來。
「趕快睡吧,再翻下去就天亮了。」
「唔嗯……」
溫柔撫著額前髮絲、側臉,雖然無力伸手,卻下意識往手的方向蹭去,仿若貪抱的貓咪。
嗅著比枕頭、床單更真實的他,睡意總算漸漸打敗了理智。
掌心上的呼吸漸趨平穩,再待了一會拉過棉被就想起身離去,但那睡著的容顏全然擊敗了一切。
他跟著躺下,拉近了彼此距離,另一手環過了肩,在自己床上把人擁在懷裡的感覺實在又折磨又幸福。